柬埔寨有望成为中国以外的具吸引力服装采购中心,进一步扩大作为主要经济支柱的服装产业规模。
根据美国贸易委员会于近期发布的分析报告,柬埔寨是美国第六大服装供应国,占美国服装市场份额的4%。从2013年至2018年期间,柬埔寨对美国出口的服装相对保持稳定;2019年至2023年因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冲击,出口“大起大落”,其中2022年上升至44亿美元高峰,2023年却下跌34亿美元,减幅超过22%。美国是柬埔寨的主要出口目的地,2023年占其服装出口的27.7%。
报告指出,柬埔寨服装产业主要以出口为导向,并且很大程度上是外资(中国企业为主)所有,专注于“剪裁、制造、后整理”(CMT)生产模式。
柬埔寨在社会责任方面的良好声誉,成为其重要的竞争优势。政府致力改善经商和投资环境的努力,特别是积极通过税收优惠和免税进口原材料等激励措施,也成功吸引大量出口导向型的成衣厂在柬埔寨设立生产基地。然而,报告分析认为,高度依赖进口原材料和高生产成本,制抑了柬埔寨服装产业的“升级”。
自2014年开始实施三方(政府和劳资)常年检讨成衣工人最低工资制后,柬埔寨劳工成本已比其他主要竞争对手(如孟加拉、印度和巴基斯坦)来得高,且柬埔寨服装产业生产力也较这些国家来得低。
迄今,柬埔寨服尚未有纺纱和染织厂,所有原材料都必须依赖进口,主要是来自中国(占70%)和越南(占20%),这导致交货时间更长,局限了灵活性和敏捷性,特别是满足现今快时尚趋势和需足。多年来电价居高不下,是导致柬埔寨始终无法发展上游工业的最主要因素。
反观三个南亚国家为传统棉花生产国,具备“垂直整合”(Verticle Integration)的条件,在生产棉制服装上更具竞争优势。
成衣厂积极“转型”
这份由美国官方发布的报告称,尽管柬埔寨服装产业缺乏“垂直整合”,惟柬埔寨从全球供应链从中国向多元化发展的趋势中受益,并被视为中国的替代选择。
在地理位置上,柬埔寨靠近中国和越南等主要布料供应中心;在政治上,柬埔寨和中国建立高度互信和支持的合作关系,这使到中国和其他外国公司选择把部份生产转移到柬埔寨。
柬埔寨政府允许出口导向厂商免税进口原材料,只要加工后再出口,加上不断提高物流与通关效率,也有助于抵销上述竞争劣势。,
分析认为,总体上柬埔寨服装产业仍依赖工序简单的大额订单,只有少数工厂生产高价值产品,如功能性服装、外套、内衣和医用服装。
它也称,近年来,柬埔寨政府和服装成商通过行业组织开展培训活动,以提高工人技术水平,为将来成衣厂转型成为提供设计、取料、生产和包装的“全套制造”(Full Package Manufacturing)供应商做好准备。
值得一提的是,1991年巴黎和平协定签订后,柬埔寨逐渐恢复和平与稳定,开始吸引来自中国香港、中国台湾、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投资者,利用柬埔寨服装出口美国免关税和免配额的优势,在柬埔寨设厂生产服装。
1991年美国与柬埔寨签署双边纺织协定(UCBTA),美国继续让柬埔寨享有免关税和免配额待遇,惟柬埔寨必须遵守国际劳工标准,并接受由国际劳工组织(ILO)负责和严格的第三方“监厂制度”,从而催生了“柬埔寨更佳工厂”(Better Factory Cambodia)项目。
尽管免关税和免配额优待于2005年终止,柬埔寨服装产业并未如预期般“塌溃”,相反的逐年壮大,而“柬埔寨更佳工厂”项目也一直持续至今。
柬埔寨官方统计,柬埔寨约有1500家服装、制鞋、旅行用品和周边行业加工厂,共提供75万个工作岗位;其中约500家是生产服装。服装产业对柬埔寨经济举足轻重,服装产品占柬埔寨总出口的40%。